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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[第3章  第三卷 局长之路]

    第402节  2296、妈妈难知女儿心

    听了方圆的话，周鹏有取出一支烟，点上。他看着方圆，内心矛盾万分。他当然清楚，这份材料如果真地递到了省委赵书记那里，这肯定就会在东州掀起一场风暴。在这场风暴里，自己肯定能幸免，甚至可能会进一步。但东州刚刚出现了窦党济叛逃事件，接着再来一次政治地震，老百姓会怎么看东州，对党的执政声誉会有怎样的影响，这都不能不考虑。低调把一些腐败分子清除，是党最期望的模式；但是，在互联网时代，还有什么能够保得住密？这是党执政兴国的新课题。有领导形容：腐败就是党肌体上的肿瘤，留在身体里，永远是待爆炸的隐患，但至少眼下还可以活命；要动手术，或许切掉这个瘤子，党重新焕发生机；或许在手术的过程中，瘤子还没有切掉，就已经扩散，这就要了命了。

    方圆：“周市长，我也想吸一支烟。”周鹏有：“吸吧。”方圆摸出一根烟，点上，却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不亲身经历，谁也难体会方圆和周鹏有此刻的心情。

    过了良久，周鹏有：“方圆，我们这样做，确实担了很大的风险，搞不好我们也会被牺牲掉。但不为党除蛀虫，不为人民除害虫，我们的心能安吗？”

    方圆：“是啊！不知道这些事情，倒也罢了，但知道了这些事情，如果不早一天把他们清除出党的队伍，对党的危害就会一天比一天更严重。”周鹏有：“是这样。”方圆把抽了一半的烟，摁灭在烟灰缸里，对周鹏有：“周市长，我已想好的退路。其实，我在官场也呆得有些没有意思，其实还不如当一个自由自在的企业家。”周鹏有：“我还有什么？49岁了，哪怕就是闲起来，我没有犯错误，副市长的待遇还是要给到我死的。”方圆：“周市长，我明天正好要出差到杭江。我会想办法，把这份材料递到省委赵书记的案头。”周鹏有伸出手：“方圆，我们能做的，就是这些了。我相信，经历过这一次风雨，我们就会成为最能互相理解、互相支持的好朋友。”方圆：“为民除害，义不容辞。”

    周鹏有：“走吧，我们吃饭吧。你家阿姨的手艺不错，这二十多年来，算是留住了我的胃。”方圆微微一笑，心情却沉重依旧。跟随着周鹏有返回客厅，方圆看到了周玉洁灿烂的笑脸和明亮的眼睛。周玉洁：“哥，看起来像是欠你1万块钱似的。来，给妹妹笑一个。”方圆苦笑：“我可没欠你钱。”冷云批评道：“小洁，没大没小，怎么敢跟领导开玩笑？”周玉洁：“在外面，他是我领导；在这里，他就是我哥。是不是啊，方圆？”方圆点头也不是，摇头也不是，只能苦笑。

    冷云：“方局长，真是不好意思。我家小洁都是被惯坏的，没大没小。”方圆：“阿姨，玉洁很好。我很欣赏她，也很器重她。”周鹏有：“好啦，开始吃饭。方圆，今天晚上我们喝酒鬼酒，好不好？”方圆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周鹏有似乎忘记了这份材料的事情，在家宴上谈笑风生。本身就是原来的政府秘书长，调节气氛的能力，久经考验，弥久磨砺，这水平确实不是吹的。而冷云的手艺也确实相当不错，让人忍不住大快朵颐。冷云还点了几道菜，是周玉洁做的。不知道为什么，方圆对周玉洁做的几道菜，吃得更多些，还连连称赞手艺好，让周玉洁这个小姑娘心里不知道为什么，欢喜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酒过三巡，菜过五味。周鹏有与方圆，都喝了差不多一斤的白酒。酒鬼酒，近几年在电视台做广告比较多的一种酒，味道还是相当不错的。吃过晚饭，周鹏有留方圆再喝几杯酒醒醒酒，方圆：“我真地要回去了。明天，我要到杭江出差，回家还得收拾收拾东西。”周鹏有：“小洁你送方圆回去。”周玉洁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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